Chương 89: Đông Châu Quán Thủ

玄天胎息丹，七級上品靈丹，價值連城！

然而，楚槐序眼下心中卻在思索：

“十長老，這靈丹你確定最適合我現在的狀況嗎？要不要先取我一滴精血，驗驗效果？”

我已是堂堂四級中品靈胎了！儘管如此，看見這枚靈丹，他心中仍難掩激動。

首先，七級靈丹確實極其珍貴，且已是有價無市的存在。

再者，雖說玄天胎息丹只對下品靈胎有用，有極大機率能提升靈胎品階，但別忘了，它還能療治靈胎受損。

丹王煉制此丹，初衷便是為了解決修行者靈胎受損的難題。

靈胎乃修行之根基，一旦受損，修行之路便等同於徹底毀壞。

多擁有一枚玄天胎息丹，就多了一層保障。

沒人知曉明天或者意外，哪個會先來。

“備著一顆也極好。”楚槐序心想。

“還能借此掩飾，令他人以為我晉升中品靈胎，是靠服丹藥。”

話說，若將此靈丹交於救子心切的劉天峰，那也許他能當條狗都行。

此刻，楚槐序恣意展現自己愛財的一面。

見到玄天胎息丹，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大變，態度也熱切了起來。

“十長老，這實在太珍貴了！”楚槐序嘴上如此說，卻緊抱住靈丹寶盒。

楚音音果然接收到這信號，心中暗自明白：

“這徒弟真好拿捏，只要多給點好東西便行。”

她當過陪玩的男人，非常懂得給女人帶來情緒價值的重要。

別人送你禮物，你若不給予情緒回饋，人家還願意送嗎？

誰知道心中是不是還會不快。

若情緒價值給得充足，便是一種良好的回禮。

楚槐序：這便是我的禮尚往來之道！

楚音音無所謂地揮了揮手，在她眼中，七級上品靈丹也不算什麼。

“這不過是點兒見面禮，你收下吧。”

楚槐序立刻將其納入儲物令牌，並試探道：

“那徒弟謝過二師父了？”

此話逗得這位老少女開懷大笑。

“你這小子倒是懂事！不過你現在連大師父都沒有，喊我二師父，總覺得怪怪的。”她面帶笑意。

若她身後真有條小尾巴，楚槐序懷疑早已翹向天際。

這位因功法而童心未泯的十長老，竟故意學起執法長老陸磐的腔調。

“道門有道門的規矩，等你先入了內門再喊也不遲。”

她嘴上如此說，心中卻已放煙花慶祝。

“道祖箴言中的救世之人，未來便是老娘的徒弟啦！”

“如此未來在修行界的史書上，怎麼說也該青史留名吧？”

楚音音越想越得意，送出這枚玄天胎息丹，毫不覺得心痛。

實際上，楚槐序的判斷沒錯。

面前這位十長老，確實是道門裡的小富婆。

原因很簡單，身為道門長老，她可調配的資源極其豐富。

雖然修行之路越靠後期，天材地寶消耗越多。

但她不願突破境界！

楚音音故意停留在第六境巔峰多年，修為毫無寸進。

如此寶物耗損自是最低。

再者，她一個弟子都沒有，好東西無人分攤。

連門主項閻私底下都常嘆：“小師妹怕是我們中，修行資源存得最多的。”

此時此刻，楚音音瞥了眼身旁未來徒弟，越看越滿意。

“這模樣也不錯，這麼一走出去，不至於讓人丟臉。”

“不像門主，他自己醜就算了，弟子還一個比一個難看，這樣的門主走到外面，代表我道門，可是臉全丟光了！”楚音音心裡暗自吐槽。

總之，她是不會收醜八怪做徒弟的。

一路上，楚槐序既已與十長老建立了親密關係，便開始自然而然探聽消息。

“十長老，不知門主與各長老又召我去紫竹林，是有何事？”

楚音音擺手道：

“藏靈山上的事，內部已商議過，具體不能告訴你。”

“今日叫你過來，主要因你修煉的《道典》與眾不同，想問些話，順便大家研究研究，算是為你的修煉之路護持一二。”

“弟子明白了。”楚槐序點頭。

畢竟《道典》乃道門千年研究結晶。

他修成了完整版的《道典》，高層們關注也在情理中。

至於山上那把劍，楚槐序也很好奇高層們究竟在討論什麼。

但楚音音這個大嘴巴都不願透露，想必也無法得知，只得作罷。

二人在紫竹林內降落，門主等人已在此候著。

楚槐序開始一一行禮，言行舉止顯得守規矩不苟言笑，眼裡帶著敬畏之色，與在藏靈山上的表現截然不同。

他還忍不住偷偷瞥了瞥坐在巨石上的清瘦道姑，那是三年後便死於非命的未來師父。

這令他想起當初在論壇上的帖子。

言說七長老去世後，十長老楚音音坐在紫竹林的巨石上一坐就是一天一夜，無喜無悲。

天明後，她走出紫竹林時已達第七境。

短短一年內修至第七境圓滿。

楚槐序心想：“未來的大師父與二師父，應該關係相當不錯？”

道門高層目前給他的印象頗為融洽。

實則，許多宗門中，高層互相猜忌、不合亦常見，明爭暗鬥時有發生。

越是大宗門，內部勢力越錯綜複雜。

人多勢眾，總有些蠅營狗苟的事，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若連高層皆如此，根基層面便生隱患，根本腐爛。

“像道門這般高層和氣融洽的，的確難得。”楚槐序心想。

“或許也是因此，《借劍》中東洲的兩位世界主角，才都設定在道門吧。”

眾道門高層並不知這位外門弟子竟在心中暗自評價。

他們開始出聲詢問，關於他第一次修煉《道典》時的情況。

楚槐序幾乎一問三不知。

因為他自己也不明白。

依靠系統一鍵升級，莫名其妙成如此。

項閻等人相視一眼，也無法下定論。

“所以，道祖老前輩，其實是個體修？是煉體修行者？”

倒非全然鄙視粗鄙的體修，好吧，其實多少有些。

主要是沒有任何典籍記載過此事！

身為道門領導層，他們知曉宗門千年秘辛。

“連道祖那十位真傳弟子，我們的祖師，都未曾提過這點。”

“老祖不管有劍無劍時期，始終堅稱自己是劍修。”

“且在無劍時期，用的多是劍法，後來更開創了天級第一術法——萬劍歸宗！”

項閻望天，覺得腦袋又癢了起來。

“最近這癢得很頻繁啊。”

這些大修行者當著楚槐序面傳音、開小會。

討論了許久，卻不敢妄下結論。

道祖是體修？

這說法比野史還野。

“但不管怎樣，楚槐序算給《道典》開闢了一條新路，只是不知後續修煉，會否產生何種影響。”大長老陸磐傳音說。

項閻微點頭，對楚槐序道：

“你閉上眼睛，沉心下氣，調動體內所有靈力，給我看看。”

“是。”楚槐序照做。

眾修行界巨擘凝視，只覺其體內靈力平平無奇，說好聽些便是中正平和。

然而若將靈胎秘藏與軀殼藏靈合算，靈力總量可謂澎湃驚人。

近來他又突破了兩重天，靈力總和與其他修行者比越拉越大。

“若能一直保持，等他入大修行者境，後果難以想象！”

眾人探查楚槐序再無異狀。

修為根基穩固，步步扎實。

惟獨煉體之路將走得辛苦，甚至可說痛苦。

且越往後突破越難。

門主項閻繼續傳音予長老們：

“好在他目前進境快，或可趕在明年本源靈境第二層開啟時，達第三境？”

執法長老陸磐補充：

“準確說，是修煉至第三境大圓滿，方為穩妥。”

項閻點頭，又覺自個想多了：

“先把眼前事顧好才是，目前重點是三月後本源靈境第一層的解決。”

“倘若他奪得第一境大比第一名，此重擔便落於他肩。”

眾人紛紛點頭。

楚槐序看著這些道門前輩，不知他們究竟密謀何事，盡是傳音。

最終，項閻臉色表露殷殷期盼，用他自認為語重心長，實則仍難聽的聲調說：

“楚槐序，東洲第一境大比將啟，我等望你能代表道門，奪魁首。”

“然後，去與西洲那邊的第一一戰。”

此光頭門主面容過於醜陋且帶匪氣，聲線也很反派，令楚槐序甚至覺得像被威脅。

“怎麼一來就給我壓力？”他頗感費解。

若非他粗知項閻性格，這架勢讓人覺得：

“不拿第一老子宰了你！”

關於東洲大比，楚槐序有印象。

但《借劍》是在玄歷1990年11月開啟內測，玄歷1991年1月1日開啟公測，他只見證過明年第三境大比當時。

當時玩家多為觀眾。

極少數不顧後果且根基不穩，瘋狂升級前行的內測玩家，拚命靠系統升至第三境，結果被瘋狂虐菜。

且這些玩家的號基本半廢，屬竭澤而漁。

大比也僅是《借劍》向玩家展示努力可成強者，能有如此酷炫畫面的手段。

玩家升級熱情空前高漲，完全被高端特效迷住。

“如今看來，不像表面那般簡單？”楚槐序心中思忖。

“我覺得門主這麼重視東洲大比，不僅為了面子，還有別的原因。”

不過，《借劍》公測雖在明年，但玩家已深挖玄歷1991年前部分劇情。

楚槐序清楚，今年第一境東洲大比與明年第三境東洲大比，按原劇情線，勝者皆是——

徐子卿！